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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是一台冰冷的机器,因为爱你,长出了人心。

情笙2

文案及目录


幕中帷不曾成亲。

其他统帅在他这个年纪,别说正妻,姨太太都娶过五六房了,可幕中帷直到现在,还是孤家寡人一个。

年轻的时候,他随着叔父们征战苏北,没心思娶。

到了现在这个地位,苏北的局势稳了,他又不敢娶。

乱世之下,【jian.die.】横行,军统的、日本的、英国的、苏联的还有共党的,在苏国的地界上掉下一块砖,恐怕都能砸死三个【jian.die.】,没有哪个人会在脑门上贴着自己的立场,幕中帷斡旋于多方之间,好似凭空走钢丝,错走一步都会万劫不复,不愿也不敢给自己娶回一房祸害来。

他宁可孤独终老,更何况——他又不是找不到女人,城南会所,就是他的温柔乡,他在会所里,换了一批又一批的红颜知己。

虽然,金宁才是苏国【zhong.yang.】政府,可在苏北人民的眼里,幕中帷才是整个苏北的最高统治者;;权力本身就是一种吸引力,幕帅手握苏北军政大权,他是天生的红颜杀手。

然而这一天,当他带着两位红颜进入自己位于城南会所的私人房间的时候,冲眼而入的,是一个陌生女人。

那女子穿着一身农家少女的蓝衣布袍、素白的裤子,扎着干净的马尾辫,脸上未着妆粉,透出一股浅浅的青涩来,好像一位学生。她正坐在书桌上,光着脚晃动着,手里玩着一根软鞭,好似第一次进教室的学生,好奇地打量着手里的工具。

幕中帷心中一动。

他的私人卧房素来无人敢闯,莫非……

他思及自己下午让陆彦请李先生的侄女来会所一见,莫非是她?

可若真是她,未免来的太快了些。

幕中帷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女人的样貌,这显然是位东方姑娘,不是英国人,她晃动着的一双脚、脚趾并没有常年穿木屐留下的分趾,显然不是日本【te.wu.】,朴素的扮相又不像是军统的人,倒是颇像李先生一派的作风。

可尽管如此,幕中帷仍是沉下脸,故作凶狠地恐吓她:“我的私人卧房,谁允许你进的?还不滚出去!”

那个女子把软鞭放到一旁,双手撑到身体两侧,一边晃着脚,一边颇为无辜地说道:“怎么,幕帅特地叫我来会所等您,您忘了吗?”

小姑娘言辞恳切,不似在说谎。

难道真的是李先生的人?

幕中帷沉思片刻,对身边两个姑娘说:“忘了我今晚有约,你们先出去。”

人都走了,关上门,他才对那女子问道:“你表叔是谁?”

“幕帅真是贵人多忘事,身边的莺莺燕燕这么多,难怪记不得我!”女子从刑架上跳下来,一边向他走来,一边娇嗔地说道,“原来幕帅等的人,不是我呀!”

幕中帷眼神骤然一暗,他的手,不动声色地按在了腰侧的配枪上。

那女子好似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,赤足走到他面前:“男人果然薄情,一个月前,您还深情款款地对我说,咱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,一转眼却把我忘得干干净净。”

女子停在他面前,却是直接双膝跪地,垂头而道:“一个月前,委员长在金宁举行的舞会上,舞过三支,我跟幕帅说,苏南的肃军密谋出师反对【zhong.yang.】,肃军统帅陈志禾很可能会派人来拉拢幕帅。幕帅搂着我的腰问我,可是常委员长的说客?我说,要想请动我做说客,起码也得似幕帅般英俊,只不过陈志禾一介草包,此人打着抗英的旗号出师,暗地里却联络英军企图卖国求荣,不足为伍,我提醒幕帅是因为南北相隔甚远,担心您不了解陈志禾的愚蠢,希望幕帅不要因为一个废物,赔进去自己的大好前程。幕帅说,若是十天内陈志禾果真派人联兵,便要我到会所等您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您从金宁回来的第五天,肃军的来使,就已经到您府上了。三天前,肃军的空军集体哗变、投靠【zhong.yang.】,陈志禾大败,被【zhong.yang.】第二军的九旅斩杀于逃亡路上。于是现在,我来了。”

幕中帷想起来了。

面前这个女子,并不是他在等的李先生的侄女,她是军统戴局长的人,名叫时秋立。

金宁舞会的时候,委员长找了一堆美女陪各地高官跳舞,名义上是名媛闺秀,实则都是军统的【te.wu.】,包藏祸心。

幕中帷素来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策略,既是陪舞,那跳便是。他怀拥美人,假装没有摸出来这位“名媛闺秀”手上因为常年练枪而磨出来的老茧,没有拆穿委员长窥测人心的把戏,淡定自若地和“名媛闺秀”翩翩起舞,可他万万没想到,几支舞后,时秋立竟然自爆是【te.wu.】,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,贴着他的耳朵把军统的高级机密泄露给了他。

幕中帷当时表面上应下,心里却在掂量,她把肃军反中的机密提前透露给自己是为了什么?

她的老板是委员长的忠犬,这是委员长在向我求和?亦或是一种警告?

无论如何,陈志禾的人品他是了解的,即使这个女人不来找他说,他也不会同意与之联兵。于是,他拒绝了陈志禾。

可是——幕中帷看着眼前乖巧跪立的时秋立,这只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,究竟想干什么?

幕中帷探道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

“我一个深闺女儿,哪儿懂什么军事。是您找我来的,所以应该我问您,需要我做什么?”时秋立笑得乖巧,却是把球推了回去,她抬起头,“更何况,进了您的地盘,应该主人说了算——啊!”

她的尾音变成了一声痛呼,因为幕中帷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将她整个上臂从内拧着翻到最大角度,幕中帷拇指顶住她的手腕中心,把她的手心朝上立于眼前。

“深闺女儿?”幕中帷轻易地把她的手攥住,眼睛盯着她的手心看,冷笑,“哪个深闺女儿的手有这么厚的茧?”

时秋立心下大骇。

她打扮成一位普通的农家学生的模样,就是想装作单纯的少女,放松幕中帷的警惕。在军统的时候,她经过严格的培训,大家小姐怎么走、怎么笑、怎么跳舞,老板把她们安插在各种交际舞会上,凭借这批训练有素的特殊【jian.die.】,获取了大量军阀的情报。

她的老板,是情报专家,从未有人能够识破她老板布下的伪装,她本以为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,没想到……

没想到这人,竟是仅仅凭借她手心常年练枪留下的茧,破了她的身份。

时秋立思及一个月前,她曾与幕中帷手捏着手共舞,想必那个时候,幕中帷就已经猜出她的真实身份,可是偏偏金宁舞会上,没有拆穿她,看来,他不仅心细如发,还沉得住气。

好厉害的人物!

时秋立在心里赞叹道。

只可惜……她本不打算这么快招认自己的身份,这才刚一见面,对方就拆了她的伪装,令她很被动啊!时秋立的心思,快速地动着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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